《九华灼兰记(玄幻H)》 【神木灼兰】第三章 ρǒ18čìтy.čǒ㎡ 他没再答话,只是手上捏得更为专注,我便闭着眼睛摊开身体任他揉捏。 后来心里也觉得奇怪,若他真的在骗我,若是每句话每个字都不可信,若是真的陌生无比,为什么我醒来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安心,踏实。 何况,我竟真的想去相信,他就是我相公。 我合情合理地宽慰自己,想来他骗我的应该是别的事,至于他是我相公这件事,不会是假的。 如此,我便能心安理得地受用这一切了。 他好像极其迷恋我的身子,不管如何揉捏把玩,都摸不够。 稍微一点麻痒袭来,我知道,他在我胸口下针了。 随着针越扎越多,多少有些难受,我蹙着眉轻哼了几声。 “娘子再忍一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低下头去舔舐我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想用这种方法转移我的注意力。 果然,那些许疼意的麻和痒,被乳尖处的刺激取代,全都往小腹下汇去。pò⒅sf.©òм(po18sf.com) 我咬住手指,不让他过于干扰我。 后来这针扎得人昏昏沉沉的,也没了知觉,只觉得胸口积聚了什么东西,在十分艰涩的处境中一点一点往外引。 晚上外头变了天,竟是狂风大作,大雨瓢泼。 其实他说我全身筋骨断了,身上有病,我还并不相信。 直到现在,身上因下雨开始一阵阵闷痛难忍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他已经给我施了针,吃了药,也把屋子弄得暖暖的,实在没法做到更多了,我却只是觉得难受,全身骨头的缝隙里,都透着疼痒。 他看着我,只焦急得没办法,把我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后,又匆匆离去去看药好了没。 想来,这已经是我醒来后要喝的第叁碗药了,每碗药的味道都不同,不知道是在治什么。 他看着我喝完第叁碗药后,自己竟也喝了一碗,随后脱去所有外衣,同我一起躺进被子里。 “你喝的是什么?”他全身热热的,我整个人都忍不住贴了上去,终于有了丝疼痛被舒缓后的疲倦。 “壮阳酒。”他在我耳畔低低笑道,声音里满是不怀好意。 “可是我没有闻到酒的味道。”我又往他身上蜷缩了些,刚刚被疼痛折磨过,我只觉得越来越困倦,惊鸿此人不可信,所以他说得每一句话,我都在置疑。 “好了,不逗你了。”他将我搂得紧紧的,微热的手掌在我骨头上疼痛的缝隙间游走,每过一处便舒缓不少,“我天生体质阴寒,又想帮你取暖,只好想些发热的法子 。” 我还想说什么,却没了力气,一头栽在他身上昏睡过去。 梦里还在回他的话 一夜昏沉。 一大早先是听见了大片的鸟叫声,又嗅到了些清凉而湿润的空气。 我在身下的热源处蹭了蹭,才睁开眼。 看见那熟悉的胸膛后,停了一秒,他竟然保持这样的姿势一个晚上么? “娘子醒了?”声音喑哑,似是极力在忍耐什么。 我抬起头去看他,任由满头长发散落在他胸膛上,和他的纠缠在一起。 他眼神仍然温柔,手却在不住地摩挲我的身体。 我愣住,只呆呆地点头。 他将我翻到身下,一双眼只盯着我看。 “我昨夜里也算是照顾娘子有功,来而不往非礼,娘子,也帮帮我如何?” 我没弄明白他想说什么,只觉得他讲得有道理,就点了点头。 一双唇几乎是同时被擒住了。 他身上热气未褪,显得极为迫切。 似是还不够,他将我身上薄薄的丝绸布料全都撕扯开,大口大口地舔舐胸前的绵软。 像变了个人似的,连看我的眼神都冒着邪火,我只好往后躲闪。 他噙住我的肩喘着粗气,手下却利落地褪掉我的睡裤。 “娘子?”他裹着情欲叫我。 早起的鸟儿们在外头叫得清脆又聒噪,床帐里这一方昏暗的天地,我却清晰地听见他的喘息。 我无法抗拒,转眼就被剥得干干净净。 他揽着我的肩,寻找一个最合适的角度,晨起的我湿润异常,根本不费力便顶入进去。 他的身体滚烫而热切,多少有点焦急。 我被他拼命索求。 “娘子。”他叫得太迫切,眼都发红,让我有些害怕,但是他双手将我擒住,不容闪躲。 我被迫承受着。 “慢,慢一点。”根本躲不开的重击和饱胀一下下胀满在我的身体里。 “嗯,停不下来了。”他说罢,深深地吻我。 后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消停,我醒来后天已经大亮,身上又已经插了些针,而他就在我边上看着,认真而专注。 虽然只相处了两天,我却觉得他晨起有些异常,尤其那双焦急而难忍的眼睛。 “你早上怎么回事?”我想也没想地就问了出来。 他揉揉我的头发,温柔的笑容里有些歉意,“总归是让人发热的药,多少有些副作用,我体质特殊,所以用了药后异常敏感。” 我撇了撇嘴,也不知该如何怪他,只不甘心道:“那你还喝。” 他无赖地笑着凑近,“我想着,虽是副作用,可受用的还是娘子,也无伤大雅。” “哪里受用了?” “好好,我也知道伺候娘子是我的本分,不该借助这些外力。” “你还是闭嘴吧。” 他越听越开心,亲了亲我后,将我身上的针悉数拔了个干净。 拔了针后我立马有些内急,却没法和他说明,起身就要出去。 “娘子想去哪?” “我……你不要管了,我要去找个地方。” “可是想用净室了?施针后经络顺畅,气血运行,这是正常的,我抱你去。”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不放,能服侍娘子的机会一个都不放。” “你这人……”我眼见着要到地方了,心里焦急,“你不放开休想再和我讲话。” 这句威胁很有用,他终于停下了。 我两天里第二次下地,却直接摔在他身上,腿软得像是没了骨头。 明明昨天还能正常走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将我扶到墙边。 “既是娘子坚持,我便在这里等娘子。娘子无需多想,只是因为遇到阴雨天气罢了,会好起来的。” 我在里面折腾了许久,到了最后还是摔倒了。本想爬出去,他却突然推门进来,不顾地上的脏污将我抱起来。 我低低地跟他说想沐浴。 中午他仍然带我去那间又暖炕的阁子里吃饭,下午他将我裹得厚厚的,用轮椅推着出了门。 昨日下的雨,今天却在地上结了层薄冰。 山间岁月宁静,悠远,我只觉得心里缺了一角。 “我的腿,果真还能站起来吗?” 怀揣忐忑地问他。 他摸了摸我的脸,递给我一根嫩白的树枝。 我接过来迫不及待地含在嘴里,像蜜糖,像果子,像嫩笋。 口感,味道,上瘾得让人没有依据。 -- 【神木灼兰】第二章 ρǒ18čìтy.čǒ㎡ “够了,不要说出来。”我闭着眼胡乱去捂他的嘴,早就哭得泣不成声。 “还真的伤心了?”他很快换了衣服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抱起,“乖娘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里冷,我们回房里去你再打我骂我可好?” “我不要,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呜呜地哭着,任由他又把我抱出门。 外头的空气清爽沁凉,衬得我身下的黏腻和汗湿气无比肮脏暧昧,我倒在他怀里,更觉得委屈。 他叹了口气,却只稳稳地把我抱回了那间卧房。 “娘子,我抱你去沐浴。” 他不由分说地除去了我身上的衣物,又把我整个人塞入温热的水里。 “我自己洗,你出去。”我眼红红地看着他,仍然不肯让步。 他颇为邪气地眯了下双眼,似是威胁,似是宠溺,“你刚醒,身上没有力气,何不让相公好好照顾你呢?” 说罢,手已是不客气地揉搓起我身上的各处,我拿他没办法,心里却仍然生气。pò⒅sf.©òм(po18sf.com) 身下那些胀满的东西随动作一股股排入水中,让我对他更生气。 但是我面上越恼怒,他脸上却笑得越开心,手上动作也越加放肆。 直至最后,他抱着不着寸缕的我朝床上去,又分外无聊且恶劣地掰开我的大腿,将纹在根处的暧昧纹饰指给我看。 竟是一片认不出物种来的蜷曲细叶。 我有些不喜,话脱口而出,“你既然叫惊鸿,你怎么不纹和鸟有关的东西?” 他约是有些无语,又无奈道:“所以我才纳闷,你怎么只记得这个。” “惊鸿是我留在人间的幻影,只是一部分的我。” “人间?”我呆呆地复述他的话,“可是这里又是哪里。” 他分外宠溺地摸着我的脸笑了笑,“这里是我们的家。” 我想起方才路上凉薄的雾气,可是我总觉得,这不是我生来该住的地方。 至少不应该只有我俩,与世隔绝。 “我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他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下,似有深意道:“比叁年还要久。” 比叁年还要久?这是什么值得注意的时间吗,我费解。 他让我躺下,又给我把脉,我却仍然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你刚刚是如何变出那个小童来的,怎么我不会呢?” 他颇为耐心地捋了捋我的发丝,“因为你是人类啊。” “难道你不是吗?” “不如这样,你猜猜我是什么,我给你奖励如何?” “你叫惊鸿,莫非是鸟变的?” “所以说,”他苦笑,“怎么只记得这个。还有呢,别的名字呢?如果你想不起来,就只能一辈子只叫我相公了。” 我摇了摇头,“真的想不起来了。” 他于是颇没主见地附和,“那就不要想了,就算这辈子都想不起来又如何,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相公,而你是我娘子。即使记不住,我也会一次次找到你,把你带回来。”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喜欢住在这里。” “那你喜欢住在这里吗?我的娘子。” “我不知道,我失忆了,没有住过别的地方。” “那我带你去住,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我能看看书吗?” 他立马拿了山川地理的绘本给我。 我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这个九华山在哪呢?写它的篇幅好长。”厚厚的一迭游记和九华山风貌跃然纸上。 他闻言哈哈大笑,“娘子你真有趣,你可知,这里就是九华山。” “什么,怎么可能?”我情不自禁地呼道。 “怎么不可能?”他不容拒绝地凑过来挑起我的下巴,“你是我的娘子,跟我选了一样的地方,是巧合,但也再正常不过。” “也许我一直知道娘子想来这九华山,所以才挑了这里住呢。” “可是,可是……”我挣扎道,“这九华山写了这么多地方,我们只停在了一处。” “娘子说得是。”他点了点头,“等你身体再好一些,就带你去周围走走。” 游记上写九华山上有九珍,其中苍山白木,独为一绝。我想看苍山白木长什么样子,他便拿了支笔描给我看。 “这样看着就是一颗普通的树啊。” 他偏过头,“话不能这样说,苍山白木的枝干如同白玉一般,叶子又鲜翠欲滴,怕是只有看到实物的人才知道其中玄妙。” “你说了这么多,我又没看到过。” 他突然笑着凑近我,“那你亲我一下,我变个盆景给你看看,如何?” 我盯着那诱人的红唇,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越吻越迫切,不愿分开,我捧着他的脸试着探入他的口中,挑逗他的舌尖,只轻轻一吸,那凉嗖嗖的好吃果冻又被我吸到不少。 “好了,只给你亲亲,不许做别的。”他挡开我的手,轻啄我的唇瓣,不许我再有所动作。 我舔舔唇,只觉得还没有吻够。 “你往嘴里藏了什么,怎么如此好吃?”我不甘心地问他。 他此时反倒脸上一红:“问这么多做什么。” 这反常的样子,我纳闷,嘴上却道:“我总得看看你是不是要下毒害我。” 他听罢更加无奈,“娘子,你是我娘子,我怎会下毒害你。” “万一你是在骗我的呢。” “证据都给你看了,我怎会骗你,何况,骗了你对我来说能有什么好处?” 我还要再辩,却又被他吻住了,他在我耳边轻诉,温热的气息舔过我的耳垂,“实不相瞒,娘子,我的身份特殊,做了坏事是要遭报应的,所以我断不会骗你也不会害你。此外……” 他似是无限爱恋地摸了摸我的乌发,“你我已是夫妻,我做了坏事,也容易报应在你头上,我断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说得真切,我听得愣怔,只是想到袖口里还未处理掉的那方小纸条,又觉得五味杂陈。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熬药。”他帮我盖好被子,留下这句话后就出去了,我这才有机会偷偷起身,捡起袖子里那张小纸条藏到梳妆台的抽屉里,又给自己找了套寝衣。 居然让我光着身子躺在被子里,真是个变态。 我等得真要睡着的时候,又冷不防被打帘子的声音惊醒。 “怎么换上衣服了,是不是有些冷?”来人温声软语,但是我捂着被吓醒后跳个不停的心脏,不去理他。 他拂了拂我的发丝,又在我唇上印下一吻。 “干什么总是亲我?”我皱着眉把他推开。 他捉住我的手捂在胸口,一双眼温柔得快要把我吸进去,“怎么,才刚睡过就翻脸不要我了?” 动手动脚的话还这么多,我没再和他计较,翻了个身。 “乖,先喝了这碗药,然后还要给你施针。” “施针?”我不得不又翻过来,睁大眼看他。 “嗯,你胸口和周身关节还有些未散开的淤血,不若这样,天气再冷或再暖些,都会全身不适。” 我一口气喝了药,等他摆开那些明晃晃的银针示意我脱衣服时却不乐意,“你还没给我变盆景出来呢。” 他举着针,无奈地叹口气,从袖口摸出一段缀着嫩叶的白玉树枝。 “那个要费些功夫,先拿这个代替好不好?” 我接过来看了看,颇为好奇,“这是活的树枝和叶子么?” 他轻轻嗯了声,解开我的衣袍,让我趴在床上。 那树枝洁白如玉,叶子碧绿鲜嫩,我好奇地把玩着,倒对他在我背上下的针没什么感觉。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种树。”我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发出这种感叹。 那树枝被捂热后散出些淡淡的木香,我凑近闻了闻,又忍不住舔了一口。 好甜! 这甜味也不同于砂糖,倒像是果子,花蜜,糕点一般带着香气的甜。 我连忙拽拽身旁人的衣袖,“这树枝能吃吗?好甜啊。” 他倒吸口凉气,我以为他扎错了地方,连忙偏过头去看,余光瞥见自己背上已经被扎成了刺猬,可他的脸却在可疑地变红。 “怎么了,莫非这树枝有毒?” 他诚实地摇摇头,“没有毒,可是平常人也不会去吃它。” “那我舔舔呢?”我忍不住把那小半截树枝含在嘴里,“真的好甜啊。” 他不语,我偏过头去看,却发现他越来越沉默,越发脸红。 “你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娘子这样的动作,让我想起娘子的舌头有多嫩来。” “登徒子,一天天的没正经。”我叼着树枝不去理他。 嘴里的树枝越舔越香,我昏昏沉沉地睡去,余光瞥见他站起来燃了些香在跟前,后来我梦见自己用匕首剖开一片白玉般的树皮去吸里面的汁液,又梦到我躺在一棵树底下,饥渴而神魂颠倒,做了段更加旖旎的美梦。 直到我舒服得想翻个身时,才被双温柔的手拦住,“再等等,背上的针还没拔掉。” 我这才悠悠地转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第一句话便是,“这树枝真的不能吃吗?它好嫩啊。” “哪有人喜欢吃这个的。”他忍俊不禁,却十分宠溺我,“这枝脏了,给你换这枝。” 我拿过,轻轻咬下一点点放在嘴里嚼,像是吃一截生嫩的脆笋,又像是啃一种不知名的果子。 “好吃吗?”他轻柔问着,我点点头,沿着那咬掉的断口舔舐。 “我梦见我割开了这棵树的树皮。”我老实交代,“相公,你说这棵树会疼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样的事,或许我内心竟是个残暴之人?” “算不得残暴吧,你可能只是渴了,我倒茶给你。” 我喝了他的茶,他让我翻身躺着,我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拔了针,而我背后热热的,已经发汗了。 他吻了吻我白嫩的肩头,“你若困了就睡,我要在你胸前施针,顺便守着你。” 我对着胸前胡乱摸的大手不太满意地嘟囔,“老实说,我伤在胸口,是不是你编出来的,自我醒来你一共占了多少便宜。” “娘子太小瞧我了。”他哂笑,“我若真蒙骗你,便骗你得了绝症,每日都需和我交合至少七次。 我被他摸得情动,不太满意地哼哼,“那你赶紧施完你这劳什子针。” -- 【神木灼兰】第一章(高h) 我失忆了 一片空白。 但我醒来的地方,很温馨,很安全。 我穿着寝衣,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纸条。 “惊鸿此人并不可信,你的记忆不可能回来,熟悉一切后,来九华山。” 纸条的字迹凌厉,我下床,脑子眩晕了好一会儿,大约是饿了。 我走到桌前,拿了毛笔写“惊鸿”两个字,字迹疏散但圆润,这或许并不是我自己留给自己的纸条,那是谁留给我的呢? 外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我吓得往床上跑,砰的一声,磕到了头,也磕到了脚,只能捂着脚趾痛苦地窝在床上。 马上有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捞起,我落入一个伴着冷香的怀中。 室内很暖,说明他经过的地方,很冷。 “娘子,怎么了?哪里痛?” 我僵了下,抬头却撞入一双深邃而温柔的眼。 乌发如檀,俊眉修目,他长得很好看。 “你叫我什么?” “娘子?”他说着扶起我的右手腕把脉,幸好纸团在我左手里。 我呆呆地看着他,这原来是我的夫君吗?有些陌生,但又感觉自己赚了,有些开心。 接着,他便娴熟地解我的腰带。 “你做什么?!”我挣扎着推开他,捂着领子缩到床脚里面。 “果真失忆了。”他的脸上闪过各种表情,低低叹着,又伸手来拉我。 “不要闹了娘子,让我看看你胸口的伤。” 还要看胸口…… “你看什么看,如果是治病的话……”我偷偷打开一条缝隙往下看了一眼,胸口一片白皙美好,哪里有伤了。 “如果是治病要涂药,也我自己来就好了啊。” 他闻言冲我邪魅地笑了笑,“娘子,你以为你昏迷的时候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我就要看。” 紧接着一道诡异的蓝光捆住我,他轻松把我又搂在怀里。 胸前遮着的布料被他随意拨开,他在我胸口轻轻按压,时不时抬眸看我羞愤的神色,按压到最后他脸上勾起抹暧昧的笑容,直接揉捏起我胸前的浑圆。 “饿不饿?想吃什么?”手里动作不停,面上却用最温柔的神情说着最温柔的话。 “你是惊鸿吗?” 他这时却愣住,“你还记得我?只记得这个?” 该死,就不该问。 我有点后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我僵滞的神情,他了然于心,“怎么可能还记得。” “乖,叫声相公听听,我好久没听过了。”他毫不客气地把我推在床上,吻上我的唇瓣,舌尖灵巧地破开齿壁,渡了什么果冻样的东西到我嘴里,有些好吃,我忍不住主动吸了两口。 他便不客气地吻我的肩膀,吸我的浑圆,根本来不及抗拒,我身体也有了反应。 好像也不想抗拒,他长得如此妖媚俊美,我想我第二眼就爱上了他。 “剩下的等会儿再继续。”他脱下外袍裹住我松散凌乱的身体,把我抱出门,外头竟是雾气山岚的一片,往远看云雾和层峦迭嶂的苍翠一片接一片,也不知我们住在多高的地方。 他抱着我腾不出手,便用唇从道旁的树枝上衔下片鲜嫩欲滴的碧叶,又吐出去,手上赶快变换个施法的手势,那叶片将落时被术法笼罩,随后变成个慈目的小童,缓缓施礼。 “去熬粥,煮药。”他吩咐着,小童又化成片绿叶离去。 “你差点把叶子吐在我身上。” 他抱着我继续往前走,闻言却也笑出来,“这个术法确实有些不利索,我下次注意。” 我还想争辩几句,让他放开我,却听他道,“怎么,现在嫌弃我的口水了?刚刚你不是自己也吸得很欢畅。” “你……”吸我吸得更欢畅几个字被我吞入肚中。 他推开另一扇门,走进去里面宽敞通风,陈设雅致齐全,看样子像是书房。 可是屋里和外面一样冷,我尽可能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吃饭就吃饭么,还非得来这么一个地方。 他抱着我撩起隔间的珠帘,坐在一方矮炕上,随指一弹关了身后的窗。我偷偷打量这里摆的物件,倒像个女子用的地方。 刚刚离去的小童挎着食篮走进来,取出一个小砂锅,一碟嫩白碧绿橙黄相间的小菜,和一盏碧玉做的盖碗。小童又放下了四处浓白的帷幔,才化成片绿叶落到他的手心。 他在叶片上点了点,对它道,“回去吧。”便用术法送它离开。 炕是热的,他把我揽在怀里扶正,靠着我的耳畔商量,“我将你放开,但是你不要挣扎,还让我这样抱着你好不好?” 我想我自己跑也跑不了,点了点头。 他盛了粥给我,让我自己吃。我手里的纸条一时不知道该放在哪,后来才在袖口摸到个暗袋。 “你这是当着我的面藏什么呢?”他话音有些无奈又忍俊不禁。 “你别管。”我抱着粥慢慢吹着,送入口中,他裹在我身上的外袍蹭过我柔嫩的乳尖,让我忍不住僵了一秒。 他从后面圈过我,拿起旁边的碧玉盖碗。 “再吃两口,然后把药喝了。” 我想起纸条上的话,顿了顿问道:“这药是治什么的?” 看不见背后他的表情,但是他沉默了很久,才道:“治你身上断掉的筋骨。” 我嗅了嗅那其中的药香,觉得分外好闻,便接过来一饮而尽,喝罢咂了咂嘴道:“竟比我想象得还好喝,有点像山楂混着板蓝根又加了糖。” 他在身后笑出了声,手脚又不规矩地探入我衣内。 “你干什么?”我朝后随便一推就把他推倒在炕上,回过头去牢牢盯着他,捧起碗来警惕而快速地吃着。 他躺在我身后笑得慵懒惬意,“你慢慢吃,我保证不闹你了可好。” “你,你真的是我,是我相公?” 他点了点头。 “我们成亲多久了?” “半年” “可有何证据?” 他想了想,突然坐起来解自己的腰带。 “你干什么?说话就好好说,脱什么衣服?” “证据在胸口上,你不是想看么。” 他很不在意地褪下中衣,露出如白玉般结实而光洁的胸膛,他的左胸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株用最细的墨线勾勒出的小小兰花纹饰。 “这是洞房的时候,你亲手纹在我身上的。” 我有点脸红。 他却笑得很暧昧,“想知道你的被我纹在哪里了么?你吃完,我告诉你。” 我呆呆地往嘴里又送了一口粥,觉得他话里有话。 他看着我把所有东西吃完还意犹未尽的表情,笑眯眯道:“还想吃吗?” 我对着空空的菜碟舔了舔嘴唇,“要是有甜点和茶水就更好了。”说罢突兀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居然还维持着刚才的样子。 “你,你这人,你都不冷的吗?”谁要看他脱了上衣的样子啊。 “确实有些冷,娘子,你要不要抱抱我?”他的手又不安分地圈上来,身上的袍子全被甩到了一边。 我无措地扶着他半裸的肉体,根本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说话就好好说,你脱什么。” “娘子真的想知道么?”他恬不知耻地贴上来,手已经游移到不该去的地方。 “你,你离我远一些,你干什么?”我顾着上面,便顾不住下面,他熟悉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轻松的知道什么时候该拦过我的手,什么时候该揉捏我胸前的浑圆,什么时候该探入我的身下。 “不能远,娘子这次伤得重,相公只能帮你好好补一补。” 说罢,他含住我的唇,又渡了那种冰凉的果冻过来。那东西入口即化,沁人心脾,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是我吃着就上瘾,到最后清醒过来时,已是我衣衫半褪地搂着他的脖子在吻。 “你这是给我吃了什么,是不是诱惑人的把戏?”我轻喘着问他,可是身下已经湿成一片,自己骗不过自己。 “娘子这话说得生分。”他把我压在身下,轻吻我的脖子,“难道你不想要相公吗,还用得着我来魅惑你?” “我,我想要你。”我无助地抓着身下凌乱的衣物,承受他在我身体上点起的火。 “乖娘子,想要就自己把它拿出来。” 这话似是有魔力,我忍不住将胸前的两团白嫩更加喂入他嘴里,又颤巍巍地去解他亵裤的最后一根系带。 那东西几乎是立马弹在我手里,我抚摸着它,温度,形状,好像都很熟悉。 “怎么了娘子,和它久违了么?”他又凑上来吻我的唇,带着我身下的手往我的蜜谷引去。 两两相触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松开了手去推他的胸膛。 “乖,不紧张的。”他将我的手搂至胸前,加深了那一吻。那冰凉的东西又渡了过来,他不容拒绝地分开我的双腿,顺着中间湿滑的粘液挺身撞入洞口。 “唔。”原来这饱胀的感觉竟让我觉得久违,让我忍不住挺身去迎合他。 “相,相公。”我敞着双腿去接纳他,却也无助地想要抓住什么。 “怎么了?我在这里。”他俯下身来密密实实地将我抱紧,身下却撞得更凶猛,静谧的室中,只有这响亮而粘稠的咕叽咕叽声,和身下衣物的摩擦声。 我将他搂得更紧,全身全心都向他打开,声音细如蚊蚋,“还,还要更多。” 他很快就开始冲刺,扣着我的手指,将精华灌注到最深的胞宫中。 “还要更多。”我钩住他,不让他离开。 “好。”只低低一个字,他叼过我的乳尖,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再也没人能与我如此契合,那根粗棒钻入我身体最痒处,全心全意地对着那一点撞击,碾磨,我身下汪泽一片,快要爽到失禁。 “还要,还要更多。”我搂着他的脖子,不肯让他离开。 “刚醒来就这么贪吃吗?”他在我耳边温柔地调侃我,身下却还是撞得异常凶狠。 我又被他灌了满满的一壶,连小腹都快微微隆起。 “还要。” 他因汗湿而在一旁用发带挽发,我躺在炕上看他,对着他打开下体。 几乎是瞬间,我感到有冰凉的液体,顺着身下,将落未落。 “还要?”他又覆上我的身体,轻轻吻我的脸,“都流出来了,还要继续吗?” 我却只迫切地吻上了他的唇,仿佛是沾染了什么致命又上瘾的药物。 他轻松地捣了进去,将里面饱胀的液体搅得一片晃荡,我这才后悔慌神,“不,不要了。” 他看向我的眼眸染上了丝丝情欲做成的妖邪,“乖宝贝,你讲晚了啊。”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我哭泣道,被迫去承受他仍然凶猛的撞击,里面早已泄了两叁回,却只能顺着进出的缝隙往外溢。 “这么贪吃,怎么可能吃不下。”他叼住我的唇,不许我再讲话,却将我的腿掰得更开了些,大开大合地顶入我的最深处。 “唔,不行了。”我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吻,强喘着气喊道,却怎么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他抓住我胸前的绵软,又是狠狠地几百下深捣,而我也终于忍不住,下身激射出一股清凉的水流,全都洒在了他身上,让他直接停下了动作,一股一股又射在我深处。 “都,都说了,不行了。”我感受着身下一波一波的余韵,哭着拿过衣服捂住脸。 “娘子哭什么?”他轻喘着气笑道,扯着我捂脸的衣服,“又不是给别人看到,在相公面前也要捂脸的吗?” “你又没有……”我气得把衣服扔在他身上,“你当然不觉得。” “娘子。”他拉开我的手臂,深黑的眸子牢牢盯着我的脸,笑得邪魅,就连身下作恶的东西也不曾抽出来,“整座山上就只有你和我,下次我还要这样欺负你,让你尿在我身上。” -- 【神木灼兰】第六章 我是后来被他叫醒的,他不停地摇晃我,我才发现天已大亮,只是,起来后仍然发懵。 “娘子,可是被梦魇住了?”他坐在床侧,将我揽着靠在他怀中,身上披着外衣,发梢还带着些许莹润的水汽,许是刚刚洗了澡。 我摇了摇头,无力地靠在他胸前,“做了很奇怪的梦。” 他拿过一盏茶盅,递到我嘴边,我低下头喝了一口,酸甜中又带着清凉的薄荷味,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春梦的残痕未褪,我往他怀里靠了靠,有些依赖他的体温。 “娘子梦到什么了?”他拢了拢我的头发又问道。 我看向他精致的侧脸,突然想起梦里残留的那句话:你叫惊鸿,果然有着惊鸿之貌。 “你认识穿着红衣的姑娘吗?”可惜醒来后,我就记不起那姑娘长得什么样子。 梦里她叫他惊鸿,是因为我只知道这一个名字,所以梦里也拿它做代替了么。 他听到后,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愫。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问?”他声音温柔,却让我觉得搪塞。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所以你定是认识了?” “那我梦到的到底是什么呢?”我有些呆呆地自言自语。 “娘子,我只认识你一个姑娘。”他摇摇头有些好笑,“你梦见什么了,不能告诉我吗?” 我歪过头去看他,眼里写满怀疑,却道:“我梦见我变成了惊鸿。”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反应倒是新鲜,我眨了眨眼,“莫非你还有什么法术,或是你体质特殊,能让我在梦里变成你?” “还是说我梦到的,是你的记忆?” 他倒是恢复了正常,“越来越离谱了,那你同我说说,你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你去了一个亭子,看到了穿红衣的姑娘,还梦见了……” 我顿住了,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古怪且重要的场景,尤其是,身下仍然残留着昨晚荒唐后的不适。 我木木道,“我忘了,好,好像和……”和春梦有关这种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他亲了亲我的发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忧思过重才会生梦,娘子,莫非是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我低下头去,“不开心啊,连路都走不了。” 他这下是真的没了笑脸,捧起我的脸认真且严肃,“不会的,你信我,我还有很多办法。” 他又道,“娘子,即使你走不了,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让你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样不好么?” “好像也不差。”我点点头,又补充,“可你也不是那么听话,连九华山的白木都不能去看,如此说来还是我自己有腿的好。” 他哭笑不得地将我抱起来往浴室走,“那地方太冷,就算你现在能走,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眼看着出了门,我又推了推他,“那你说白木在哪里呢?我们这里能看到吗?” 他只好抱着我转过一丛遮挡视线的灌木,用下巴指了指,“看到远处那座最高的山了吗,那里就是。” 我揽着他的脖子直起身子看了看,远处雾气缭绕中有座青白色的山峰,竟是绵延在视线最远的地方。 “好远,好高。”我叹息,可如此说来,约我的人也定不会约在这种地方见面了。 他在我脸上亲了下,边走便道,“你嫌家里闷,过几日山里湿气褪去,我再带你游山如何?” 伸手帮他掀开面前的门帘,我点点头道,“好啊,有什么人多的地方吗?” 他在我身后静了许久,直到我不解地回头看他时,他才笑了笑,“自然是有的,到时候带你去看。” 今天仍旧喝了许多药,施了许多针,直至暮色四合的晚上,我才觉得腿上有了些力气。 “娘子慢些。”我扶着他的手慢慢走着,感受重获双腿的滋味,他捏着我的下巴深深一吻,将那种果冻渡到我的嘴里。 “吃了这么多次了,这到底是什么?”我望着他微湿的唇瓣,有些失神道。 他点点我的鼻子,颇为宠溺道,“被我法力淬炼过的天地精华,对滋养体质有好处。” “这东西不能直接吃吗,总要这样喂。”我小声抱怨。 他倒是乐了,“怎么,娘子嫌弃我了?”接着一把擒住我的身子,又将唇不容拒绝地贴上来,滑腻的舌尖在我唇齿间缠绵轻扫,香艳旖旎得过分。 我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吻,轻喘着埋在他怀里,“就算已经成了亲,你也,也,太过分了。” “娘子不喜欢吗?”他抱着我在暖炕上坐下,将一旁温好的桂花莲子羹喂给我,一边看我下午在桌上胡乱画的绘本。那上面画着我比对过的所有,可能约人见面的地方,共有五处古寺院,六个亭子,和叁个书上说颇有些名气的地名。 “娘子竟是将整个九华山都涂遍了。”他拿起来随意翻了两页,又捏了捏我的脸,“要去这么多地方,不嫌累吗?” 我摇了摇头,见他心情愉悦,趁机道,“这些地方都带我去吧,好不好?” 他又喂了我几口莲子羹,才笑道,“不是不带你去,大部分的地方你都去不了。” “为什么?”我震怒,这个鸟人,每次提到外出就是敷衍。 “娘子稍安勿躁。”他仍旧一副笑眯眯的神情,用支小毫在我的书上勾画了几笔,“这几个地方并非凡界,娘子还去不了。” “那普通人定也去不了了?”我醒悟道。 他点点头,“是啊,娘子手里的那本书并非凡人所着,寻常人看到的九华山,没有这么大。” “那……”我急急地脱口而出,想知道寻常人看到的山是什么样的,又怕他寻到端倪,重新窝回他怀里闷闷道,“你还是说说能去哪里吧。” 眼看书上被他划去大半,只剩下了两座古寺和叁个亭子。 “蔚然亭,归隐寺,流光亭,来喜寺。” “据说来喜寺求姻缘灵得很。”他吻了吻我的脸侧,“娘子不要去。” 我观察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山脉走向,之前不觉得,摒弃掉这大半的地点后,这座蔚然亭倒像是九华山里居中的一个场所。 “我又不用求姻缘,那这个亭子呢,离我们近吗,我怎么从来没有瞧见过这山上的亭子。” 我转向身后去看他,他眸光深邃,两只眼里映满了我。 “嗯,这里离我们家有些远,离凡尘却很近,且世人又叫它九华亭。” 是了,定是这里。 若是纸上只匆匆写一句九华山,那九华山上定是有所有人一眼就能联想到的见面场所。 定是这里,困扰心里的谜团终于得以解开,我找了个他看不见的角度,盯着那画着蔚然亭的绘本窃笑。 “娘子,我不喜欢蔚然亭。”他从我手里抽出那绘本,又道,“我过几日带你去归隐寺游玩可好,那里周围种了许多奇珍异草,还有不少山珍野果,你定会喜欢。” “为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搜肠刮肚地想找个说服他的办法。 “你不是说凡人最喜欢去这里了吗?我也是凡人,我要去这里。” 他面上微硬,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神情,“你是我娘子,你是我的,便不属于凡尘了。“ 他说话的样子,倒有几分无理取闹,有点像最近的我,我胡思乱想着。 我皱了眉,迎上他的目光,“为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我怎么不知道?“ “成亲的时候答应的。“他吻上我喋喋不休的嘴,”娘子耍赖,一定会说你已经忘记了的话来糊弄我,你如何敢这样轻易忘记又食言呢,娘子。“ “不若把你吻到能够想起来吧。”他叹息道。 “我,唔,我不……食言……“我断断续续地求饶,可是他却不容我拒绝。 -- 【神木灼兰】第五章 我这一天过得乱七八糟,不仅整个人被从早戏弄到晚,连晚上入睡时,也逃不开被翻来覆去求欢的命。 最后一次已是深夜了,床帐里被熏得又香又暖,我的深处含满了精华,怕它们溢出滴在褥子上,只好微微抬起身。 他抓过我一只脚在手里把玩着,又俯下身,将他嘴里那些果冻样的东西渡到我嘴里。 唇舌肆意在我嘴里搅弄着,直至拉出一丝粘液来。 我扶着他的肩膀轻喘,“不,不能再多了。” 他扶着那根作恶的坏东西在我身上戳了戳,“可是还硬着。” “可是已经满了…..”我有些害羞,小声嘟囔着,微微夹紧下身。 “怎么,不舍得它们流出来?” 他用手掰开两片花瓣,毫不客气地顶了进去,溢出的粘稠液体止不住往两股间滑落,我抓着身下的床单,将他夹得死紧。 “这样堵着不是更好?”他小幅度戳了戳,“看,这样来回动,都流不出来的。” “你,你胡说,我明明感觉到…..嗯….”他没来由地在我身体里深顶了一记,我侧过脸去挣扎,才不想看他得逞的嘴脸。 “这样呢,娘子可还感觉到了?若有需要,我还能更深一些。” “谁,谁理你,你这个大色狼。”我语无伦次地推他。 推搡抗拒之间,他扯着我的腿再度深深浅浅律动,又叼着我的耳朵不停讲话,“娘子,今天怕是要闹到很晚了,谁让你白天那样勾引我的。” “呜呜,我哪有。“我努力挣扎着,即使花心挣扎不出,也想把耳朵救出来。 他掐着我的腰又是几十记深顶,满溢的体液四处飞溅,他还在不停说着,“娘子不喜欢我咬耳朵,我可以咬别处。“ “你别……“我惊呼,左边乳尖传来了尖锐的一下麻痒,”不,不行,不许咬乳头。“我惊恐地将他的脸捧起来,身下止不住痉挛,任由他对着花心深捣。 “只一下就禁不住了?娘子,你咬得我好紧,都要出不去了。“ 我没有再说话,只因身下的湿液已经喷涌成河了。 “最,最后一次。”我抓着他的胳膊有气无力,努力做出副凶狠地样子。 实在是太累了,累过去后倒是睡了黑甜的一觉,迷蒙中,我又走到一片梦境。 有人引着我前行,似是有许多人在这山涧寻欢作乐,抛开那些嘈杂笑闹的背景,那人引我到高高的一处飞檐亭下。 “将军,这便是末将和您说的人了。”耳旁有人躬身行礼,亭上的帷幔次第打开,背对着我的人影一袭红色戎装,分明在凭栏喝酒。 她提着酒瓶转过身,很快跃到我面前,明媚的笑容破开黑暗,直直闯入我的心底。 “你叫惊鸿?果然有惊鸿之貌。” “将军夸奖,愧不敢当。” 面前的人凑得更近了些,抬起我的下巴。 “你不要低头,这样看着更俊美一些。”她端详着我的脸,饶有兴趣地打量个不停。 “你可需何等赏赐?你帮了我军中大忙,还请受我一拜。” 红衣蹁跹,她在我面前以公子之礼相拜。 我的心猛地跳了下。 “先生可曾娶妻?先生如此好容貌定是名扬四海,可惜我久在军中,从未听说过先生大名。” “将军过奖了。” 我还有着别的任务,没时间和她说太多闲话。 尤其,这些人都要严惩才是。 镜头忽转,一袭红衣的将军倒在我面前,面前倒着不少人,我独独将她捡了回去。 好像整个人都从内到外叫嚣着,要得到她。 我查了她的命盘,竟是这天地间干干净净的新魂。 得知此后我笑了,竟然是无来无往的新魂,简直是上神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附在她耳边蛊惑,“何苦入轮回,不若被我占有,生生世世。” 我覆上了她的身体,不费吹灰之力便得逞。 她哭泣着转醒,我畅快无比,亲吻她耳畔,“叫我的名字,我是……”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去听,可是那些声音逐渐远去,一切陷入安静。 只在我面前一遍遍重复初遇的场景。 你叫惊鸿?果然有惊鸿之貌。 我在一片大红的罗帐中,不仅肆意揉搓着身下的美人,还用玉笔在她两腿之间勾勒。 “娘子,惊鸿只是我的降影,你可知道我的真名?”我止不住吻她。 “娘子,记好我的真名,才不会丢了回家的路,娘子,我叫……” 我俯身吞没了她嘴里的娇吟,将她整个罩在身下,肆意妄为。 -- 【神木灼兰】第四章 他带我逛了很久。 我有心事,看着连绵不断的山峦,想着这里就是九华山,九华山这么大,我该去哪找。 惊鸿此人并不可信。 那难道这里真的是九华山吗?我想也没想地问了出来。 “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里是九华山?” 他摸了摸下巴,“娘子醒来后对我很是苛刻。” 他指着远处如小蚂蚁般的小点,在我耳边道:“这山上有不少寺庙,也有不少僧人,他们都住在九华山。“ 他又煞有介事地补充,“还有,苍山白木只在九华山。” 他说这句话时,捏了捏我的脸。 不说还好,我又想起另一件事,“你什么时候变盆景给我?” 我举起手上的树枝,“这树枝这么新鲜,定是在不远处采的吧,我们什么时候去看这白木?” 明明记忆全都失去了,我却梦见了一棵树。 好奇怪。 我又看向他:“你会很多法术吗,你会不会编出梦来?” “娘子,这么多问题,你想让我回答哪一个?”他又哭笑不得地看我。 我转身仰头看他,拽了拽他冠上垂下的流苏,“去看白木,我要去看看九华山的胜景。” 九华山这么大,约我的人定是在有名的地方同我相见。 他看着我的眸子更为幽深了,弯下腰替我理了理腿上的盖毯,“娘子,外面的冰还未消,白木在山顶,你会受寒。” “那你什么时候变盆景给我?” 他欲语还休,“娘子别的都忘了,怎么偏偏这次记性这么好。” 难不成前天刚哄我的话我也能忘记?我用鼻子哼了一声,拧着眉打量他。 他脸红了红,“娘子,那你答应我,不可对那盆景做奇怪的事,尤其,不许用舌头……” 我的火气蹭的上来了,又羞又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你,哼,明明是你自己,你不许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举起被我啃得惨不忍睹的嫩白树枝晃了晃,看似恭顺地劝道,“娘子,我变的盆景自是和旁的不同,毕竟是珍贵的白木,娘子见到后还是口下留情。” 我不忿,“我还能给它啃秃不成?定是这白木有什么古怪,再说了,砍它树枝的人可是你。” 他叹息,“为夫确实后悔。” “你!” 我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了,将手里的树枝啃得嘎吱嘎吱响。 回到屋里他又哄我喝药,我故意不肯喝,他叹了口气推门出去,回来时端来盆二尺高的玲珑盆景。 盆里的白木倚在一处结冰的悬崖飞瀑旁,树冠茂盛如云,树枝莹白,每片叶上都覆着一层冰霜,远看雾气朦胧,离近了寒意侵袭指尖。 “好冷的一棵树。”我鼻间似是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忍不住凑近了想嗅更多,却又畏惧那铺面的寒冷。 这树倚着的冰瀑也不知道是如何雕成的,真是鬼斧神工,我真心实意地夸赞他,“你制盆景的手艺真好。” 他似是没眼看,无可奈何道,“这次能乖乖喝药了吗?”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拿起身旁的玉碗一饮而尽,这次的药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又苦又涩的余味让我舌根发麻,他侧身不看我的样子真是古怪,想起他刚刚对我说的话,我扑过去对着树冠舔了一大口。 “好甜!”我打了个冷颤,嘴里的清香和甜蜜久久无法散去。 他又惊恐又羞恼地倒吸口凉气,眼睁睁看着我将嘴角不小心挂落的叶子舔进嘴里。 我侧头打量那盆景,除了叶子上沾了一丢丢口水外,也没什么损失。 他张口想说话,竟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好久才语无伦次道,“娘子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如此孟浪。” 我顶上他的目光,满不在乎道,“我不是女孩子了,我是妇道人家。” “那也不能如此行事。”他匆匆把盆景搬到离我很远的架子上,又施了好几道法术,“以后娘子就这样远远观赏着。” 我斜眼看他这好像被恶霸调戏了的良家妇女样子,倒是有些不懂了,“这树都快和悬崖长得一边高了,我就是吃一辈子也吃不完吧,你紧张什么。” 我没来由地又想起些事,“梦里这树好像在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天气也暖洋洋的。” 他支支吾吾道,“树也是生灵,也会想晒晒太阳的。” 我挑了挑眉毛,“我只是舔了几口,砍树的可是你哦。” 这次轮到他背过身去不再理我,我有些心虚,只好主动凑上去,“莫非你是负责养这树的人,怎么啦,这树不喜欢人的口水吗?” 我钻到他怀里厚脸皮地狡辩,“我不知道嘛,而且,我看它也没什么事啊。” 他将我搂入怀中狠狠地吻了几下,却不讲话。我忍不住挣扎了下,发现他竟不知何时硬了。 嘶,这个禽兽,我讨好他一下也能硬起来的么。 我有些惊悚地盯着他。 他察觉到我的异常,竟不怀好意地抓着我的手直往他身下探,“以后还不听话就这样罚你。” 我腿上还是发软,蹭蹭蹭爬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坐着去,“你这禽兽,青天白日的,都在想些什么啊。” 又指了指架上冒寒气的盆景,“你去那里冷静下。” 他盯着我目光幽深,“现在知道怕了,刚刚却不老实些。” 他理了理衣服下榻,对着那架子上的白木又施了什么法。 我蜷起身,看着那盆景有些意犹未尽道,“啃了这么多次白木,还是第一次那一根,和刚刚那一口最好吃。” 他打量我的神情又有些古怪,“娘子,树枝和树枝也能尝出区别的么?” 我挺了挺胸,睨了他一眼,“两个不同的桃子味道还不一样呢。” 他笑得宠溺又开怀,又从袖中掏出根嫩枝递给我,“这根如何呢?” 我放在嘴里舔了舔,“甜甜的,不过不如第一枝好吃。” 他笑眯眯的样子有些欠揍,“娘子这等本事让人佩服,其实这是我用果糖渍笋做壳,灌了药,又施法变成白木树枝的样子。” 我咬着树枝愣住了,真是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他伸过手来捏了捏我的脸,“你不爱吃药,真是让我煞费苦心了。” -- 【神木灼兰】第九章 醒来后他没有守在我床边的情况并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我动了动腿,这山里的天气没有变更凉,也没再下讨厌的连阴雨,我也仍然可以正常走动。 靠在床头上,我开始后知后觉地想着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倒像是我曾经亲身经历过似的。 刚醒来时,我的脑中只觉得空荡荡的,唯一拥有的就是手里攥着的纸条,到现在,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并未消失,可我又为何会做出如此完整的梦。 我起身,从梳妆台的夹缝里拿出自己藏着的纸条。 惊鸿。 惊鸿这个名字,困扰我太多了。 给我纸条的人,他也认识惊鸿。 他们的关系也许不好吧,他从来不提他在人间和我曾经发生的事,我也没有想好该不该去问他。 可是这个人还说,我的记忆不可能回来。 我摩挲着这张纸条,只觉得越来越想见到这个人。 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他跟我是什么关系,他又是如何看待惊鸿呢,他知道我成亲的事吗。我的问题都只有他能够解答。 不知道应该在床头等着我醒的人到底去了哪里,但是我决定不等他了,穿好衣服后去厨房里拿了两个馒头,揣上了那本书便上路。 根据我最近的研究,很有可能是出了门后右拐,越过前面那个山头的方向。 第一次自己出门,我多少还是有点害怕的,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山中的野兽,也不知道会不会碰到些山精野怪,更怕自己的腿又莫名其妙的不伶俐——甚至还没有摸透它什么时候会失灵。 但是纸条里的那个地方,我一定要去,虽然失忆得干干净净,可我却莫名的知道些东西,比如大多数人应该生活在熙熙攘攘的都城闹市,仙界是很遥远的传说里的地方,而凡人应该更加贴近脚下的土地。 是了,遥远,明明已经记忆全无,我却总觉得,我离一个地方,或者是什么人事,太过遥远。 这一切,只有那个亭子可能给我答案。 我很快翻过了一个山头,离自己熟悉的家已经很远了,没有人追来,往前走的心也越发坚定。 好在这群山虽然连绵起伏,山与山之间的山路却开辟得规整清楚。我在第二个山头上啃了一个馒头,又摘了个野果润喉,再往前面远眺时,已经能看到飞檐镀金的亭子顶。 山谷里回荡着几声悠然的钟响,辨不清来源和方向,定是这山中的寺庙在撞钟吧。 我驻足了片刻,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日头渐高,不知道我走了多远,好像在期待他来找我,可是身前身后却空无一人。 盲目且失落,但是仍然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也有不少独树一帜的风景,我并没有时间去看。 只是在脑中不停地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琐碎,平常,我全心全意地依靠着他而活,总在偷偷质疑,这是不是我真实的样子。 只是有一点,我必须要去寻找一些过去的真相。 终于,我到了那个亭子前。 亭子牌匾上刻着看不懂的叁个字,不过我打量着,从右数的第一个字,像是“九”字。 九华亭,定是这里吧。 我有些忐忑不安地坐下,这里没有任何人来人往,也没有任何人在等我。 甚至于,它好像就是山顶极为普通的一个亭子。 凉风拂面,趴在栏杆上往远处看去,层层迭迭的山峦连绵到了很远的地方,安静平和的环境,能让人静下心来想许多事情。 可是我的脑子里本就空空荡荡的,在空无一人的天地中,显得更加萧瑟。 曾经梦想到达的终点,显得普通又毫无意义。 我叹了口气,起身绕着亭子逛了逛。 在这山顶偏僻的一侧,竟有棵盘根错节的老桃树,结了几个小毛桃,多数已是被虫蛀了。 它的树皮被岁月打磨得十分光滑,结了几个老树疙瘩,裂纹里渗出的桃胶,在阳光下隐隐闪着油光。 我忍不住上去摸了摸,它定是在这里很多年了吧,树啊树,不知道你见没见过曾经等我的人。 “原来你跑到了这里。” 背后响起他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缓,沉稳,我扭过头去,他的脸在阳光下显得白皙,冷峻,身上还冒着几丝雾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过来的。 我靠在树旁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在桌上给你留了纸条,娘子可曾看见了?” 我摇了摇头,“不曾。” 他叹了口气,裹着一身寒意走近了我,害得我在和风煦暖的天气里打了个冷战。 “那你可曾用早膳了?走了这么久,腿痛不痛?” 他织锦的袍子上结了几滴细密的水珠,想要再靠近我些,却也止住。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桃树被虫子蛀掉的几片叶子。 他打量了我一会儿,才伸出手去,勾起了一片桃叶。 “毕竟老了。”他顿了顿又道,“娘子喜欢它吗,我可以将它栽在我们屋后面,这样好不好?” “不要。”我皱眉,“你怎么不问问它的想法。” “它兴许也是乐意的吧。”他一边勾着笑回答我的话,一边伸出掌心附上桃树的树皮,丝丝绿色的光点从他掌心中溢出,渗入树皮,“我助它化形,让他天天看着你。” 他每次讲这种话时,总是显得极为不怀好意,我没法接话,只好去看着桃树。 “你真的治好它了吗?”我捧起他微凉的手掌细细查看,“这些叶子怎么还没好,你刚刚给它吃了什么。” 他显得有些不耐烦,直接将我拽到怀里,打横抱了起来。 “被蛀了的便好不了了,不过我已经修补了它的根系和经脉,至少百年内都不怕虫蛀了。” 被他抱着很容易就能看到顶上的桃叶,一阵风拂来,被吹散的树叶间分明挂着什么东西。 “啊,相公快看。”我拽着他的袖子叫道,“那里,顶上挂了东西。”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微微眯了眯眼睛,转身就要走。 “你干嘛,都说了那里挂了东西。”我挣扎着就要下来。 “娘子乖。”他没有办法,只好把我抱到亭子里坐着,“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你若是想要,家里的挂件比这新鲜的多。” “不要。”我推开他,自顾自地朝那棵树走去,“那东西会不会是留给我的呢。” 一定是的吧,否则它怎么会单单让我看到呢。 刚走了两步,身后一股力量将我拽得后退,又跌坐在栏杆边。 “罢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是无奈,似是失落,又好像我欠了他什么,可是我无所谓,反正我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次跑腿。 他轻而易举地让那东西跌落在他手中,又用帕子擦拭了一番才递给我。 原来竟是一块玉佩,只是多年的风吹日晒,上面的穗子和系带,已经烂得不成样子。 “走吧。”他抱我起身,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刻。 -- 【神木灼兰】第八章 ρǒ18čìтy.čǒ㎡ 又很多天过去了,每次我一提到九华山和九华亭,总被他用各种事情搪塞过去。 后来他干脆故意用他的名字当借口,说我若是想不起来,便不能去那个亭子。可是我觉得,只要我去了那个亭子,就能想起来一些事情,再不济,也能问问等我的那个人。就这样两相僵持着,他却比我好一些,因为我不会法术,也拗不过他。 这几天里,我的腿又“失灵”了两次,我摸着腿上的皮肤,没有知觉的样子就像在抚摸一块不属于自己的软皮,陌生,却又恋不释手。 我抚摸着它,仿佛灵魂出了身体,旁观着这副躯壳。 于是他又同我交缠了多次,将口里那些凉丝丝的果冻渡给我。 可是这几天里最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是我对白木嫩枝上瘾般渴望。 如今那个盆景已经被他用术法罩子牢牢实实地罩起来碰不得,而我却愈发能分辨出,我吃的树枝是真是假,只因假的树枝再也治不了我的那股莫名地渴求。 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他说白木的树枝没有毒,也不会害人,可他毕竟不是凡人啊,或许不知道,凡人碰了这白木的树枝后会上瘾,我将心里的害怕一五一十地说了,他的眉头越蹙越深。 “怎么会这样,莫非你也不知道么。”他不讲话的样子让我有些无助,手足无措地舔了舔自己的唇,低低道,“让,再让我吃一根那种树枝吧,你不明白那种感觉……”pò⒅sf.©òм(po18sf.com) “娘子,”他抚上我的脸,正直黄昏,火红的晚霞映在他眼里有些妖邪,他脸上满是我看不懂的复杂神情。 “娘子,你有些发抖,是在害怕我么。” “你……”我想反驳些什么,可是却说不出来。 那种上瘾后无法挣脱的感觉又来了,这树枝,一开始的确是他递给我的。 他抬起另一只手,缓缓递出一小截嫩白的树枝,我忙捧起他的手舔上去,他的手好凉,好冰。 我只咬了两口便克制地放下,却仍然欲罢不能,只好将他整个人都推得后退了两步。 “你也看见了,我,我真的很想吃它……” 我蹲下身去,捂着自己凉凉的手指呵气,眼睛有些发酸,“那根树枝是你递给我的,是你告诉我它什么事都没有的……” 他将手里的树枝掷在地上,扑上来将我抱了满怀不容挣扎。 “娘子,我永远都不会害你,你若是不信,我现在便当着你的面对自己下万古噬心咒,若我害了你,我愿永生永世承受噬心之痛。”他眼睛发红,牢牢盯着我,似是在努力克制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 那两口蜜糖一般的树枝化在我口里,我缓和下来,在他温暖的怀里一点点放松。 “可是,可是我,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我缩在他怀里,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后,就有些想哭。 “你不要害怕,娘子,万事都有我在。”他将我的手捂热,“娘子,我向你保证,这树枝不会害你好不好,你定然不是生病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找出这其中的原因来。” 他话音平稳,可是我却好像感到了他深藏的痛苦。 是我不相信他,让他痛心了么,可是我记忆全无,茫茫天地,只依附着他生活,若是真的无法再全心全意地信任他,我真不如直接抹了脖子痛快。 “相公,我想去蔚然亭,你就带我去蔚然亭吧,行吗?”我哀求着,脑中全是些胡思乱想,竟然眨落了一滴泪。 “不准你哭。”他急急道,“我是说,我什么都依你,你若不高兴了,大可来折磨我,娘子,你不要哭,我永远是你相公,你昏迷时我守了你这么久,你还会觉得我不可信吗?” “可是我……”我愈加泣不成声,明明哭得都是些没影的东西,可是,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是会害怕。 “好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明天就带你去蔚然亭,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他胡乱抹去我的泪,又急急将嘴里的果冻渡给我。 这么多天我也暗自琢磨着,我的命怕是比自己想象得要脆弱,好像每次我有些不行了的征兆的时候,他都会给我喂些嘴里的东西续命。 他如此在意我的生死,让我安心了不少。 风吹在我脸上,他用厚厚的绒皮包裹住我,拥着我在悬崖上看火红却凉薄的日落,我是在最后一丝日光消失时在他怀里合上眼的,梦里,我去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雾境。 我似是很了解这里,这大片的白雾是仙娥们为了宴乐而布的景。 宴乐通常是傍晚开始的,仙子们会在宴乐的远处织好晚霞,随即司雾的仙官,用长长的钩针将每片雾都织出花台的形状,这才算准备好一切,迎接宾客的到来。 时不时有迎面而来的仙人和我打招呼,他们似是对我十分熟识,很快有人走来引着我去了该去的位置,我刚一落座,他们捧来了藏在冰鉴中的果酒。 来宴饮的人慢慢变多了,有个被众人簇拥着的身影缓缓走向我,他身上带着十方圣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却如此明晰地听见他的声音。 “人间即将迎来更替,你尚有一劫无法逃脱,不知前几天所说之事,于卿而言可是认真的?” “仙上仁慈。”我饮罢一口冰酒,冲他拱了拱手,“凡人此次欠我众多,至于帮仙上的忙,倒也算是顺水人情。” “也罢。”那人并不劝我,只淡淡道,“我只需有神去助其更替,若你不便亲身前去,亦可留下降影。” “多谢仙上。”我嘴上说着,心里却打定主意去这人间一趟。 我要去找一个人,那人欠我颇多多到凡人不被允许走此捷径,所以我必降下神罚。 可是到底该罚些什么,我还没有想好。 天上的仙宫有朗月清辉,我在这里方才醒了酒,我要动身去的人间,离破灭又近了半年。 待到扶着额匆忙下界时,狼烟已经四起,边境的萧瑟情景哪里还用得着什么神助。 希望我要找的人还没在这乱世中死去,死了便要入轮回,那样的话,要让那人偿还什么便会麻烦许多,这种可能性让我头痛。 所以我马不停蹄地去了人间数十座都城里,匆忙寻找那人的踪迹。 一连数月,我辗转过各种人情世故,选了有帝星转世的那群起义兵,助他们打了几次胜仗。 后来我要走时,帝星也策马去挽留我。 我本意不在此,当然不会多留。 晚风阵阵,远远的一声呼喊传入耳中,是一声仿佛被背叛了的质问。 “惊鸿,你果真要走?” 这声音在梦中过于响亮,竟惊得我睁开了眼。 -- 【神木灼兰】第七章 ρǒ18čìтy.čǒ㎡ 如同潮水打上岸,他很快淹没了我。 耳朵里听着窗外又浠沥沥下起夜雨,我闭上眼睛,沉沦在他身下。 他狠狠地撞击着我最脆弱的部分,仿佛我们从未曾分开,身下一片湿滑油润,将将吃下他的硬挺,我咬着手背,偏过头轻声呜咽。 “娘子……”他点点我的鼻尖,似有无限话想说出口,却只是吻了吻我的唇瓣。 山上天气凉,明明是夏天,我却觉得浑身燥热,几缕不知是属于谁的发丝黏在我的胸乳上,被他用手指挑开。 “我端详着,这里好像小了些。”他毫不客气地附上去上下揉搓了番,才假惺惺道,“娘子可知你昏迷了多久。” 他深深挺入我的幽谷中,我不由自主地蜷了腿,仿佛在迎接,微微喘了口气,才偏过头道,“我不知道。” 他从善如流地去吻我露出的一截脖颈,含糊道,“你昏迷了很久,久到,整个人都消瘦了。” 我推搡了下,没有把他推开,身下却又无可奈何地承受了重重地一击,索性也就放软了身子任他处置。 “哦。”我敷衍着,“那你快,动几下吧。” 话还未落,我便被捧着上下颠簸起来。太过激烈,我只好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抓着身下的床单,止不住颤动。 “好了,慢,慢一些吧,够了。” 他恍若未闻。 我咬着手背,承受着一波波的潮涌。 “不,真的不行了。”pò⒅sf.©òм(po18sf.com) 他埋在我的颈项之间,自顾自地用自己最喜欢的力度撞击,仿佛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气不过,去他腰间挠了一把,他闷哼了一声。 “哪来的小猫。”那根东西进得更深了,他捞起我的手,束在头顶。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眼角都有了泪花。 “说,还敢不敢了。” 我连忙冲他摇头,面上有些可怜。 他盯着我的脸,原本坏笑的眼睛一点点变得幽深。 “娘子,这样的神情,以后只能让我看见。” 他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身下又跟着他的节奏开始律动。 可是我多少有些贪恋这样的感觉。 外面的雨沁得空气润凉,露在外面的指骨率先感到一丝丝的疼痛,我连忙将手缩在他的胸前,汲取温度。 他轻喘着,用被子将我盖得严丝合缝。 在湿冷和温暖的一线之间,我被他严严实实地保护着。 我多少有些贪恋这样的感觉,所以才会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在我身上驰骋。 他胸口那朵细小的兰花在我眼前忽上忽下,不知道我曾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才在他胸口纹下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从前的我是另一个陌生的女人,这种想法让我有些无助。 “又不专心。”他捏过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他的体温因过于专注而升高不少,眸光也变得愈发危险。 “相,相公,你是不是累了。”我在他身下挪了挪,试图让他和我分开,换来的却是又一记深顶。 “不专心的时候才会觉得累。”他深深地吻上我,不容拒绝,“说,娘子,说你属于我,只属于我。” “嗯。”我推了推,津液还挂在唇边来不及擦拭,断断续续道,“可,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他再度堵住我的唇,不许我再多说一句。 我不知何时才睡着的,只是在睡梦中,也残留着他贯穿我时的感觉,使得我的梦平白无故地多了丝香艳的欲望。 那是在炎炎夏日的宴乐场景,宾主皆穿着轻薄的衣衫,纵情声乐,我穿过乱花缭绕的舞女只直直打量着对面的人,身下如发了情般一阵阵潮涌,时不时有身旁的人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这些宾客,我却不耐烦去看他的脸,后来他终于说到了,那是即将要去征西的将军,她的名字……名字…… 被黑暗吞没。 清晨我又是从惊鸿的人肉垫子上醒来的,他那根半软的东西还未曾拔出来,我只觉得身下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 经过一晚,我的腿上好像终于有了些知觉,就手脚并用地想从他身上爬下来。 “早啊娘子。”他翻了个身,将我侧放在褥子上,话音里有浓浓的倦意。 真是活该,谁让你纵欲过度的。我暗自腹诽,缓缓吸了口气将那快要胀大的东西拔了出来。 来不及顾身下的粘液,我披了件衣服便跌跌撞撞地奔向浴室。 待泡在热热浴桶里后,身上的骨头果然更加活动自如了。可是一直等我换好衣服后,床上的人仍没有动静。 他沉睡的样子极美,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在床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按着胸前的被子,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几道暧昧的红痕,睡梦中的双眉轻蹙,仿佛昨晚受了别人多大的欺辱。 明明是他把我折腾得够呛才是啊,我戳了戳他的脸,想让他快些醒来。 “娘子……”他侧过脸,贴上我有些微凉的手指,“让我再睡会儿。” 我有些奇怪,又贴了贴他的额头,只觉得比我的要微微热一些。 他这样的……不知是妖,是仙,还是鸟的……也是会生病的吗?我想不出来,只好先给他敷了凉毛巾降温。 好一会儿,他才睁开了那双星眸,将我拥到怀里的第一句话却是叹气,“那么多事你都不怕,却唯独怕冷。” 我偏过头,看着他认真道,“我才不怕冷,我要去看这九华山的宝贝白木。” 随后他久久没动静,我有些奇怪,却发现他阖上眼装睡。 定是在想办法糊弄我了,我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用凉凉的指尖去戳他的脸又道,“好嘛,白木可以不看,那我能去那个九华亭吗?” 他这次索性将头又埋入我的脖颈间,不发一言。 -- 第十二章 ρǒ18čìтy.čǒ㎡ 经脉被温养的感觉很奇妙,像是躺在棉花团里一般,我没有再做什么古怪的梦,醒来时,他正靠在离我很近的榻沿处撑着头闭目养神。 他脱了外袍,松散的纱衣和长发散落一地,一缕清香在他发间萦绕着,愈发衬得他不似凡人。 我们之间散落着一卷他未读完的书,上面用娟秀的篆笔写着,“知身从缘起,究竟无所着。”是出自华严经的一语。 我将头转正看着房顶,还没想好要不要把他叫醒。 其实我希望,他能够把我的事情都告诉我。 至少不是看着我如同懵懂孩童般,无依无靠地摸索这个世界。 可是他对我的过去讳莫如深,我看得出来。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发现凭我自己根本挣不开清玉加在我身上的术法,只好用手指勾住他一缕散在榻上的鬓发,小心翼翼地拽了几下。 卷翘的长睫抬起,他的眼中还有些困倦的水光。 “娘子,可感觉有什么不适?” 他挥去我身上的术法,又拔掉我身上的银针后,才扶我下地。 我摇了摇头,“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是刚刚。”他边说,边让我靠在他身上,按揉着我的手腕和肩肘。pò⒅sf.©òм(po18sf.com) “现在什么时候了?” “这里天黑得早,已快到酉时了。” 起身出门时,清玉已经在他的园里架了烧烤的炊具,我们一起吃了他从海里捉回来的大鱼,那鱼和我整个人差不多大,肉质鲜美,竟可以切片生吃,亦可火烤。 他一边用果木烟熏着半条,一边削下一盘肉来递给我。 清玉也在旁边吃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我和清玉混熟了一些,他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我们俩人诊完脉后聊天。 “嫂夫人的病还需多温养几个月,不过有我在,无需担心。” “清玉,你之前就认识我吗?” “当然了,当时的情况别提多危险了,多亏我妙手回春。””我忘了一切,你也知道吗? “唔……嗯。” “那我的记忆,还有可能回来吗?” 他略带迟疑地摇了摇头,还是说道,“嫂夫人的药中有一味复活草,吃它的人必忘记前尘往事。” “……” 我望着他,一时不该说什么。 “怎么了,嫂夫人可有何想对我说的?” “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不行啊,”他笑得神秘,“上神的名字,若是从别人那里打听到,那对上神本人是很失礼的一件事情。“ “可是你也知道我忘了……” “那就等他愿意告诉你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我收回了想继续问他的心, “我从书里读到,凡是上神皆受供奉,等我回到人间去,总能弄明白。” 清玉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嫂夫人你,想要去人间……?” 我点了点头。还没有找到给我留纸条的人,我总要去一趟的。 “你,你别去啊,那里,天寒地冻的……又,又天气炎热的,嫂夫人你还是别去了,不利于身体恢复,对,你要听我的,人间不利于你恢复。” 我抬起头想了想,认真对他道,“他可以跟着我,而且,山里好像也不利于我恢复,我的腿有好几次都站不起来了。” 他听罢愈发难为情,似是下定什么决心般,“那不如你们都搬来岛上住吧,我还能看着你,也就人间的一年半载,定让你恢复正常。” “不要。”我道。 “为什么?”他难以置信。 “我不喜欢这里。” 后来清玉就不理我了,后面他更是发现自己昨天绑来的大鱼被人扔到了河里,一下午都在外面捶胸顿足又气急败坏地忙碌着。 我有些无聊,便沿着岛走了一段路。 不得不说,这座岛名为仙极岛,除了清玉的茅草屋子不太好看外,岛上的每一处都极美,处处是落英缤纷,芳草连天之景。岛很大,离茅草屋的最遥远一侧搭眼望去,有高耸入云的一座仙山,苍绿色的山体顶着洁白的雪尖,在云雾的掩映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这岛安静,除了花瓣落地的声音,海浪拍岸的声音,竟再也听不到别的。 我自醒来后,也许是脑中太过空空荡荡,反而不喜欢这种书中说的安宁之境。 我迫切地希望看到更多人,见到更多事。 也希望看到从前的故人,告诉我曾经的我有什么样的过往。 “你原来在这里散步哇,嫂夫人。” 我顿步,还是初遇时的情景,清玉由一阵清风卷起的绿叶中化形,落在我面前。 “是啊,你都弄完了?”我随便寒暄道。 他面带苦涩,“我都听说了,嫂夫人慈悲为怀,只是可怜了我那条好不容易从天上引来的天河水。” 他说罢努力地仰起头,似是不让眼泪落下来。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遂没话找话道,“你今年多大了?” “快满叁千岁了。” “噢,”我心不在焉地敷衍,“那还是小孩子啊。” “是啊,我们一族要到四千八百岁才算成年呢。” “噢,这样啊。”我尴尬地搓了搓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道,“那但愿我能活到你成年的那一天吧。” 他愣住了,似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话题。 叁千岁的小少年托着腮蹲在地上,很是认真地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有了!”他握拳击掌道,“我可以炼制碧灵丹给嫂夫人,只是那东西需要找上古椿树借几片叶子做外壳,这种小事大哥定是能解决。” “走吧,嫂夫人。”他拉起我的手就往前冲,“我们赶紧去找大哥说一下。” “碧灵丹?”他穿着松散的长衫,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这才两天,他竟过得比在自家还闲适。 清玉兴奋地点点头,把来龙去脉简短地解释了一边。 “既是如此便不必担心。”他拉过我坐在他身边,又去探我的脉象。 “我和娘子已经昭告天地,她不再入轮回,即使去了,也仍旧只会和我有缘。” 清玉闻言瞪大了眼睛,“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他将我抱了满怀,笑得如同只慵懒舒适的大猫,“你才多大。” 清玉眨了眨眼,“你可以偷偷告诉我,等我成年后,也去凡间讨个媳妇。” 他在我身上蹭了蹭,才对清玉又道,“你不懂,有些事情,可遇而不可得。” -- 第十一章 不知怎的,从见到他的第一天开始,我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倒不是他长得如何,而是,坏人在装作自己是好人的时候,那种感觉是藏不住的。 就像我现在在偷偷打量他,他知道我在偷偷打量他,可是他不说,会当做自己不知道。 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是不会这样的,会直接转过头来,问怎么了。 因为他刚刚去后院,把主人家种的花全劈了…… 他的样子太过从容闲适,就像是去庭院赏花一般,下手却毫不留情。 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若要理我一下,我定是要问的,所以他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罢了,一个好人,最起码一个好客人,是不会去劈主人家的花的。 “我来了我来了。”外头又响起没心没肺的欢快声响,快乐的孩子背着大包小包进了屋。 他还特地去换了身见客的衣服,青绿色的广袖圆襟,像棵嫩生生的竹子。 “嫂夫人醒得这么早,我的医术又出神入化了许多哇。”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又殷勤地倒茶给我喝。我面上一热,觉得受之有愧,又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坐着,甚至还找了本书翻。 另一旁的孩子已经忙忙叨叨地摆出了他一件件的工具,每摆一件就令我害怕一阵。 还有这孩子话可真多。 “娘子不用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语调十分温柔地宽慰我,“清玉的人不着调,但是医术很好。” 正背着我们翻箱倒柜的少年闻言一愣,回头道,“喂,什么叫人不着调?” 他还是个很好的孩子的,没再多计较,拿着手里的一卷东西就跑到我跟前笑眯眯地坐下,摊开后,却是密密麻麻的一整卷银针。 我更往身后缩了些,拽住他的袖子。 “你不要吓我娘子。”他在我头顶不满道。 “啊?”清玉迷茫地眨了眨眼,又冲我笑得单纯无害。 “嫂夫人不要怕,来,我先来给你把脉。” 我将手腕搭在他准备好的腕枕上,他手指捻动,带着一股青绿色的灵力搭在我的腕上。 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一股欢快的清泉,顺着我的经脉流淌,我还是攥紧了搭在身前的袖子。 面前少年的脸色由笑眯眯,变得笑容越来越少,又变得专注,又开始盯着我的手腕琢磨。 “怎么了,可有不妥?”他的声音又响起,嗓音也有些发紧。 “唔,就那样,经脉尚未复原,下雨天还要熬一阵子。眼看着经夏入秋,我等下写个新的方子。”他又看向我,“嫂夫人莫怕,凡人体质脆弱,小弟还需要用银针取您腕上一滴血。” 态度极为诚恳单纯,不过体质脆弱四个字深深伤害到了我。 我点点头,青光一闪,他下针极快,一滴浑圆的血珠被术法托着包裹住。 接着他眨眨眼睛,向上瞄了瞄。 “你脸色那么黑做什么,这么久没来,要不要在我这里住几日?” 我闻言抬头去看他,他僵着脸道,“好。” “太好了。”少年开心地喊了声,“我去看看……” 他欢快的声音在扭过身看见后院惨不忍睹的花苗后戛然而止。 “你你你,你都干了什么?!” “我讨厌噬骨花,你养这种毒物做什么,容易伤了我娘子。” “那那那,你施法一下不就好了啊!你又不是没手!”少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确实有手,替你拔了。” “啊!你走,你没事干去山顶上冷静冷静去!” 我在一旁真是觉得好愧疚。 清玉蹭蹭蹭地从一旁的箱子里抓出一堆瓶瓶罐罐塞到他怀里,“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现在就去!” 他将那些东西施法收了,又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娘子和清玉待在一起可好?我去去就回。” 我点了点头。 他冲我温柔地笑了笑,“晚上想吃什么,想不想尝尝海鱼?” 我不太喜欢吃鱼,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点点头。 他又十分啰嗦地嘱咐了清玉好一番,听得我面上越发羞愧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送走他,清玉松了一大口气。 “好了嫂夫人,今天也没有别的事要做了,请你移步侧间,我替你温养经脉。” 我随他去了侧屋,一张靠窗的床榻布置得古朴素雅。 他让我躺下,施法点了一炉香,屋里立马有人暖意。 “嫂夫人。”他从一旁的锦盒中拿出颗莹润的碧绿丹药,“这是我炼制的暖心丹,于经脉温养再适宜不过。嫂夫人是凡人,除了服下丹药外,还需要我再施几针,佐以术法运行,请嫂夫人莫怕,就当是在榻上休息了会儿。” 白白净净的少年说得极为诚恳,我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服下丹药。 果然似是一股暖流在心里化开,不过又过了一阵子,便有些灼热,像是吃了烫口的热汤。 清玉反应极快地在我双腕和双脚上施针,我的四周被绿色的术法笼罩,时不时有金绿色的流光顺着术法,在我身上流入流出,那种灼热感消失了,只觉得一波一波的热流,在身体里各处奔涌,驱走寒气。 他在我眼上敷了黑布阻挡太过明亮的光芒,才道,“这丹药容易让人困倦,嫂夫人尽管安心在这里休息,小弟要去后院看看那些花。” 我努力点了点头,也不知他听没听到,只是觉得跟前扫过一阵风,估计他早想去救那些花了。 -- 第十章 自那天他匆匆施了个法术回到家里后,已经又过去了两日。 这两日里我被迫躺在榻上晒太阳,期间将那枚玉佩耐心地看了百八十遍,研究上面的纹路。 他也不讲话,可总睨着眼看我宝贝那玉佩,表情里似是不屑,又似是不满。 真不知道他在计较些什么。 我在水中泡了足足一日,才泡开玉佩缝隙里的污泥,这块玉佩前面雕着兽纹,后面刻着字,洁白的玉质表面飘着几缕黄絮,讲玉的书上说,这兽纹是睚眦纹,取凶勇好斗之意,而这玉也不是多名贵的玉。 玉佩后面刻了很多字,一大半我都不认识,另一小半也只能顺着纹路瞎猜一猜。我求他给我一本关于这字的书,他充耳不闻。 爱给不给,我就去将他的书房翻个乱七八糟,看他能如何。 第二天我刚才开始动手,却碰见他一手搭着披风,正准备出门的样子。 “做,做什么?”我匆忙地把翻乱的书藏在身后。 他将披风系在我身上,才道,“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一场无意义的对话后,他拉着我踏入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小道尽头是个隐在密林中的幽潭,而潭边……我瞧着,竟是一只流光溢彩的青鸾。 走近后才发现,它生得极大,全身泛着神圣的光泽。我不由得攥紧了他的手,躲在他身后。 “不用害怕。”他揽过我,伸出手来摸了摸鸾鸟的背羽。 “长乐还很小的时候我便认识它了,此去路途遥远,只能托它送我们一程。” 青鸾轻促地叫了一声,展开翅膀,似是邀我们上去。 他把我抱起,转眼到了它的背上,它张开流光青绿的翅膀,踏水而飞。 第一次飞在空中的感觉难以言喻,我紧紧蜷缩在他的怀里度过了这一程。 好在它也没飞多长时间,只是渡我们穿过层层云雾,到了一座仙气磅礴的灵山前,直直扎了下去。这里四面环海,不知是哪座仙岛。 他把我从鸾鸟的背上抱下来,又递给青鸾一串如红宝石般的朱果,它衔了果子,用头在我身上蹭了蹭后才自行离去,那瞬间我有了想养一只青鸾做宠物的冲动。 “还好吗?”他理了理我的发丝,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落地后也已经没什么大碍。 “这时辰,我们到得有些早了,娘子随我来。” 这里种了许多四散的果树奇珍,每一片植物的叶子都显得碧绿晶莹,仿佛梦一般美妙。 我们沿着小路转了几个弯,路过一条蜿蜒静谧的河流。 “这是哪?”我忍不住小声问道。 “仙极岛。”他道,“来这边寻一寻吧,我们要来见的人,也许正在钓鱼。” 他话音刚落,我便看见他背后的河流中,远远出现了一叶扁舟,载着一个穿斗笠的人。 “相,相公,你看那里。”我有些磕磕绊绊道,只因那人身后还拖了个金光闪闪的大家伙,实在不像是这小河里会有的鱼类。 他回过身远眺了一眼,勾起唇,“运气不错,那便是我们要找的人。” “可,可是。”我欲言又止,只盯着他身后的庞然大物看。 “哦那个啊。”他看了一眼,轻描淡写道,“那就是一种金色的鱼,不过不怎么好吃。” …… 我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选择靠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是谁来了?”舟上的人远远地喊了句,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绿色的流光铺面落在我们面前,随后啪嗒一声落下来个大东西,只是我面前一黑,瞬间被他捂了个严实。 “娘子,小心些。”他扶着我换了个位置站好,才放下了挡住我的袖子。直面的先是一大团在阳光下晃动的金色,噼里啪啦地弹跳,溅得到处是水,他施了个法,拂去落在他广袖上的水渍。 “真是稀客。”那个清朗的声音又响起,我又被带着远离那些水花,这才见到了一个穿着斗笠带着渔帽的少年。 “清玉上神,冒昧前来,多有打扰。”他一面护着我,一面干巴巴地客套,样子……极为敷衍。 “好说好说。”那年轻人乐得哈哈大笑,看到我时,笑容却戛然而止。 “这是……嫂夫人已经醒了?”他显得极为惊讶,将大鱼踢到一边,用身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又道,“去屋里等我吧,我随后就来。” 说罢,又化作一股流光消失不见了。 我忍不住看着那条还在垂死挣扎的大鱼,它的表情傻乎乎的,又好像很是绝望。 “把它放回去行吗?”我小声问他,“好歹泡在水里。” 他闻言,随手揪了根树枝做了牢笼,将鱼抛入了水,又是啪啦的一个大水花,幸好我躲得快。 不过安心多了,总感觉自己做了件好事。 “娘子有所不知。”他低下头看我,笑得不怀好意,“那是忘川河里生活的冥鱼,长这么大,不知道吃了多少死人骨肉。娘子此招绝妙,在这河里多泡一阵,定然能给清玉找不少麻烦。” 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憋了半响才道,“你可以提前说的。” “嗯。”他笑着拉我往回走。 “成年的冥鱼大能吞象,这条还是鱼苗,有伤不及老幼,娘子乃君子之道。” 鱼,鱼苗…… 没等我再多想,我们又已经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茅草屋旁,他们神仙施法去哪前都不提前通知别人的,真是烦人。 -- 第十四章高h 他从容不迫地磨着,待里面水淋淋的时候,他一个深顶便入了去。 他啃咬着我的脖子,强迫我抬起胸来伺候他左右,嘴里却轻笑,“还是下面这张小嘴诚实些,咬着便不放。” 我只觉得脸羞耻得发红,下面咬得却愈发紧。 “都这么多次了,娘子却还是这么生涩。” 他拉开我的手臂在两侧固定着,身下坚定又缓慢地律动。 几个深顶直击我最深处的痒意,我只觉得神情愈发涣散,身下像拧开的水龙头般,不住地往外流着蜜液。 我有些无助地想去抓他,又怕这举动显得过于孟浪,最后只敢偷偷攥着拳,难耐地溢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哼。 他又顶了几下,似是不够尽兴,将我汗湿的背捞起,两条软得如同面条般的手臂随意挂着他脖子上,臀却与他贴得更加紧密。 “嗯……”我终于忍不住,还是抱紧了他的脖子,仿佛抱住大浪里的一根浮木。 “娘子……”他安慰般地吻我的侧脸,身下却愈发不客气。 咕叽咕叽,满室都是四溅的水声,越来越放肆的肉体拍打声。 我的身下在这被迫且强烈的运动中不住地痉挛着,太过刺激,忍不住去咬他的肩膀,他将我放在榻上,又是几百个快速的深顶,我瞬间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他停下来,笑着在我耳边喘息,热气全喷在我脸侧,我不住地打着颤,只觉得整个大脑都停止了思考。 “娘子,”他用手指轻挑地抚摸我的私处,毫不费力地伸了食指进去左右抽动,“这里真是诚实。” 他俯下身与我纠缠着舌吻,又去乳尖啃咬,抽出了食指,似是安抚般地吻上了我的私处,灵巧的舌尖不住抽插。 “不要……”我忍不住蜷起腿,用手去推他的头,结果他一个用力,更加深埋在我的那里舔着。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用腿扑腾着,太过刺激,声音反而细如蚊蚋。 他终于抬起头,去我的腰间啃咬,我不住闪躲,他霸道地固定了我的腰,那根烙铁般的巨物只缓缓磨了两下,又顺着水流成河的蜜液滑了进去。 胀得不能再胀,却那么容易就被吞下了…… “果然贪吃。”他轻轻笑我,掰开我的双腿就开始新的一轮深捣。 他捣得九浅一深,不快不慢,身下咕叽咕叽的水声却没断过。 他俯下身去吻我,我侧开脸去躲,他挥手拂去了满室的灯光,我眼前一黑,被他吻了个严严实实。 他一个深顶,舌尖便霸道地挑开了我禁闭的齿关,我羞于尝自己的味道,不住地挣扎,却又换来几下惩罚似的深顶,后来终于没力气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渡过来的是那种果冻。 “娘子,娘子的蜜液去被我咽下去了,才不舍得分你。”明晃晃的月光洒在我们淫乱的床上,将四周照得分外亮堂,我埋在他的胸口,只当自己没听见他讲话。 他捞起我的一条腿,又开始冲刺了,强迫我把两条腿分得大开,去毫无保留地承受他密密实实地撞击,深顶,一次又一次,撞开了,再被拉回来,无休无止。 “射,射给我吧。”快感太浓烈,我终于没办法了,勾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小声地请求着。 “嗯?再说一遍,我没听见。” 他俯下身,戏弄般地在我的身体深处四处戳了戳。 “射给我吧,我想要相公。”我抱着他,快感强烈得快要哭出来。 “好。”他在我身体里猛烈地撞击起来,恍惚间我好像听见他十分温柔地又说了什么,可是快感太强烈了,我又到了高潮,忍不住地吸吮那根热铁,而他在我体内喷射而出,一波波地撞击着内壁…… 直到他射完后我才发现,我的腿紧紧地勾着他,难舍难分。 他覆在我身上,用手揉我胸前的绵软。 底下那根就堵在那里,不肯出去。 “娘子胸前的两只玉兔,好香。”他趴在那里,不住地嗅着。 我没有理他,这人上了床便是无赖,不能搭理的。 他也不在乎我会不会同他讲话,自己饶有兴趣地把玩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厌倦。 不过我想换个姿势睡,所以偷偷推他。 他的双腿还与我纠缠在一起,我刚想离开,他揽住我的腰,直接将我翻得趴下。 我心里警铃大作,刚想翻过来,那根已经滑倒穴口的东西又冲了进来,连带着肚子里满满的液体都晃了晃。 “够了……今……”他捏过我的下巴,强迫我仰着脖子和他接吻。 “不够。”他轻轻在我耳边说话,身下抵得死紧,“不够。” 那根东西好像又涨大了一圈,硬邦邦地,又开始用后入的姿势逞凶。 “嗯,呜……真的,嗯,不行了……”我扒着枕头想逃,这个姿势顶到了许多之前不曾有过的地方,连逃都逃不了,入多少便要承受多少。 “娘子就是娇气。”他轻轻啃咬我的耳垂,身下却一点也不温柔,只一味狂暴地顶弄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射了满满的精华,将我的肚子撑得圆滚滚,就那样堵在那里,射完后也不住地戳动着。 “让我,让我泄吧……”我趴在枕头上小声哭着。 “啵”地一声,他的巨棒终于拔出去了,我身下如泄洪般地泄了一大滩液体。 “娘子真是浪费。”他挥手就换了新的褥面,可是我身下还是在淅淅沥沥地淌着水,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拒绝他了,眼睁睁地看着他又将那烙铁毫不费力地推进去。 “浪费了这么多,只好再给娘子补上了。”他哪是什么仙人,我泄愤地去掐他的手,可是早已软得没了力气,只有身下还在被迫堆积着一波又一波地快感。 他的手指在我的穴口周围画着圈,似是要把那些溢出来的蜜液全都堵回去。 他是个魔鬼。 我抓过他的手,讨好般地放在我的乳上,希望这样他能放过我的花穴。 他欣然接受了,居高临下地享用着我的身体,揉捏着我的双乳。 我精神涣散,只知道腿勾着他的腰,希望他能入得再深一些,更深一些。 狠狠地,满足我。 -- 第十三章 ρǒ18čìтy.čǒ㎡ 他讲的话让人云里雾里,不过我并不在意,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即使注定一无所成。 于是我扭过头去,对他开门见山道:“我不准备回山里去了,我要去人间一趟。” 他原本餍足的笑容凝滞在脸上,清玉看了他一眼,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我静静看着他脸上由晴转阴,分明是按捺着想说什么。 我等着他说。 “娘子捡到的玉佩呢?” 他的话在舌尖打绕,却突然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从腰间的口袋里摸出来给他看,洗干净之后就一直贴身带着了。 他盯着我手里的玉,面容平静,一言不发,可是我总觉得,他似乎对这玉有着莫名其妙的……厌恶和嫌弃,甚至是恨意。 以至于他伸手要过来拿时,我突然撤开了手,不想给他。 “这玉就放在我这里。”我看着他的眼睛,态度坚决。 他收回手,显得大度且宽容地笑了笑,“外面捡的东西你也当宝贝,你要是喜欢,我也送你几块好不好?” 后来清玉胡乱找了个要去料理冥鱼的破理由就化作一阵风散开了,只留我们两个人吹着夜风搂搂抱抱,大眼瞪小眼。 我眨着眼睛,只盯着他看,希望这样能让他体会到去人间这事情没得商量。pò⒅sf.©òм(po18sf.com) 他还是先败下阵,移开了目光,有些没底气地问道:“娘子为什么想去人间?” 我仰起头看着天上璀璨的银河带,回道:“想去找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他将头靠在我肩上,将我抱得更紧,近乎撒娇道,“什么东西?你在家里待着,我帮你去取来可好?”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我觉得只有在人间才能找到。” “那不管叁年,五年,我都帮你找来好不好?你……” “不要!”我任性地打断了他,挣开他的怀抱和他面对面坐着,郑重其事道: “我要自己去找,我要去人间。” 他的神情有些灰败,拉过我的手,好半天才道,“娘子,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不属于人间,你,你明明是属于我的。” “嗯。”我点点头,“我的确还不想和你……”我想了想书里的话补充道,“一拍两散。” 跳动的火光在他脸上明明暗暗,他的脸已经灰得有些扭曲了。 我挠了挠头,试图补救,“我们一起去,就去一个月呢?” 他这才缓和了些,却失落地摇摇头,“我身份特殊,人间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地方,更不能和凡人有太多交集。” 这倒是我不曾考虑的,一时也没了主意。 自从醒来后,我只觉得他无所不能,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会满足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不能去的地方。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脸上有了些许希翼:“不如娘子就不要去了……我…” “不行,我要去。”我再次打断他,他生生把后面的话梗在喉间,脸色愈发僵硬。 “我们还要在清玉这里待多久?”眼见气氛有些尴尬,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清玉?”他微微冷笑,“你叫他清玉,你倒是跟他关系好,我们哪也不去,再让他熬一帖能让你忘了人间的药。” “你!”我有些恼怒地推开他,他没任何准备,就直接被我推倒在地上,衣衫散乱的样子显得特别可怜。 像个马上要被丈夫抛弃的怨妇……我不由得在脑子里想了想。 他蜷起腿坐在地上,抓起地上的一把白沙,手上催动起术法的光芒。 一把白沙在他跟前飘散又聚合,杂质被剥离,剩下的沙子凝结在一起聚成团状,他用另一只手随便起了个势,一股翠绿的光芒被注入其中,凝结成一块龙凤衔着中间一片翠叶的绿色琉璃佩。 他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将那个琉璃佩放到我手里,低低道,“琉璃坚脆,又容易划伤人,真是再适合娘子不过。”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刚刚的样子真像吵架。 可是他送了我东西,那还算吵架么……玉佩都是温润的,琉璃的纹路果然很冷硬,通透的白色龙凤只围着中间的碧叶,那叶子仿佛被注入了什么液体一般,鲜艳欲滴,我想不透这是来干什么的,把它也放到了布袋里。 今晚的星星很亮,在清玉的岛上看星星,仿佛比在山上看到的还要大,还要亮。我一路溜达着回了房间,洗了澡,外头竟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俩都去了哪。 于是我又摊开被子,点了安神的熏香后从容地上床休息。 就在快睡着想翻个身的时候,一阵绿光降落,一个冒着水汽的身体忽然将我覆盖得严严实实,他湿凉的唇舌瞬间吻住了我。 “娘子还睡得着,真是好狠的心。”不容我拒绝,密密实实的亲吻又至,我半闭着眼仰起头,不由自主地吞咽他口中凉丝丝的津液。 他扯开了我胸前的衣襟,微凉的手覆上去,我整个人缩起。 “唔。”我努力躲过他的吻,喘息道,“好凉。” 他轻咬我的耳垂,“都寒心了,怎么能不凉呢。” “好冷。” “动起来就热了。”嘴上这么说着,他取了香炉的热源传递到自己身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得干净,露出光滑整洁的胸膛,再覆上来的时候,温度已经变得舒适了。 我睡意朦胧地看着他,他眼里闪过一道华彩,些许红芒一逝而过,手上的动作越发急切。 “不,不行,还没有准备好……”他突然将有些微凉却分外粗硬的那里抵上我,边缘的嫩肉被他凉得一激灵,却柔顺地包裹着他。 他在我的嫩肉上上下磨着,等待内里吐露一团又一团的蜜液,全都粘在了他身上。 --